除夕之夜

  • Posted on 2月 18, 2007 at 11:02

大年初一,给爸妈拜了年,然后就窝在一角不愿出去了。每年都是如此,起初妈还劝我,说至少该给大娘大爷,二娘二大爷,三娘三大爷,还有三姨三姨夫去问个好,不去不合适,我也就例行公事般的跟在妈的后面,各家走到,逐一作揖,然后打道回府。看上去似乎不够有诚意,可是有时候眼睛看见的和事实是有天壤之别的。也许我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,在内心里我是爱着他们的,希望每个人在新的一年里都健健康康,平平安安,磕头作揖只是形式,不磕不作并不代表没有这份心意。后来我是死活不肯出去了,家里来了拜年的,我就迎上去问个好。再后来我就干脆躲在屋子里不出门了。偶尔兴致来了会和他们打打麻将。在别人眼里我是内向和稳重的,和在学校的我简直判若两人,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。我甚至不清楚骨子里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认为我是不善言辞的,可偏偏有人说我适合做推销,而且还如数家珍我的滔滔不绝;我认为我外向大于内向,偏偏就有人说我过于内敛,甚至自闭,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无道理。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不知道!
昨天是大年三十,这么喜庆的节日,没有理由不喝酒,喝了葡萄酒又喝白酒,后来表明这次的酒喝得有点儿玄乎。当时喝完了,什么感觉没有,躺在那一边看电视,一边收发短信,这短信用个词儿来形容就是铺天盖地,不知道序幕是从哪天开始的,今天显然是到高潮了,我的心情就跟收钞票似的。突然之间明白了有些情感是需要表达出来的。一切都可以吗?如果没有把握不如维持现状,不说可能会后悔,说了可能也会后悔,真奇怪!泰风说他的人生路已经铺好了,他却走上了别的路,而且走得太远,没有办法再回头,但是这条路是按着他的真实心意去走的。我的路还没铺好,甚至不知道下一块砖头该放在哪,一只脚站在一块砖头上,抬起的另外一只脚却不知道该踏在哪,摇摇晃晃的,心都跟着颤。
其实并没觉得春节晚会有多么好看,只是觉得热闹罢了,外面零星的放着烟花,玻璃上偶尔就会突然通亮,绽开一大丛。看似漫不经心,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,最灿烂的烟火正等待着那个时刻。头有点儿晕,我仍然能够清醒地总结出症结所在,晚上喝酒喝大了喝快了。打电话,刚拿起电话,就哭,居然还哭得一塌糊涂,甚至哽咽,说不出话,这个词用得挺到位,哽咽,多好的词儿啊!对着电话哭完了,电话撂了,对方可能挺崩溃,还没说话呢!这什么跟什么啊,连脑袋都丢了,甭说摸了。醒来后,觉得眼睛有点儿疼,手机还在叫着。洗了脸,沏了杯茶水,没事儿似的接着看春晚,接着数钱。
为了三十晚上熬夜,白天喝了满满一大杯的咖啡,12点看放烟火,一阵子乱拍,然后又看会电视,大概两点多就撑不住去哈密了。显然咖啡的作用没有我预期的那么高,我是想熬通宵的。
刚刚手机一直催命似的叫,没接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讨债的。没接不代表是在逃避,我按了挂机,从容不迫的输了以下内容:本人手机现在是长途加漫游,鉴于本人目前的经济能力,负担不起如此昂贵的开销,有急事请拨打宅电.搜到某人号码,轻轻一点发送,我知道这场暴风雨是不可避免了,我似乎看到了那双喷火的眼睛.不出五秒,电话响了,本想以温柔之水来消灭熊熊火焰的,过年好的过字连我自己还没听清呢,那边已经劈头盖脸了,啥也别说了,以静制动吧.语言比较粗俗,分贝比较标高,我就不陈述了,主要是我也没细听,不知道都哇啦些什么了.有时候,别人在诉说的时候,我们只需要作个对象,不一定要倾听,貌似倾听就可以了,如果是打电话,貌似也省了,这次买的橘子可真甜.那边语气缓和了,分贝降低了,估计人也累了,气也消了.好像还转兴奋了,极其自豪的告诉我今天早晨她吃的第一个饺子里就有硬币,估计今年运气不错.我适时地恭喜一番,她这个人跟我一样没心肝,给我拜了年,问我吃到了没,我说没有,估计转运真得等到08年了,那边一路子呸呸呸,说没过完十五呢,总会有机会吃到的,好像这运气真跟饺子里的硬币存在着必然联系似的.临了,问我昨天到底怎么了.我说:无他.她说:去死.啪的电话挂了.我接着吃橘子看电视,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。

大年初一,过的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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